伦敦之声——低吟和尖叫，疯狂华年二十二载
喜迎2012年伦敦奥运，在奥运之前奉命总结了下1990-2012年22年间的伦敦独立乐发展（现在奥运都快结束了），对我而言这种总结难度偏高，不知道覆盖全了没。深挖也还不够，大家当历史回顾看看吧。下面开始：
提到英国的摇滚乐和独立乐，最让你激动的是谁？诞生自利物浦的国宝级乐队The Beatles？来自剑桥的Pink Floyd？70年代末曼彻斯特的后朋厂牌Factory和Joy Division，还是90年代英式流行辉煌期曼彻斯特的Oasis、谢菲尔德的Pulp、牛津的Radiohead、埃塞克斯郡科尔切斯特的Blur？抑或是英格兰之外，比如苏格兰格拉斯哥的后摇乐队Mogwai、小清新殿堂级乐队Belle & Sebastian？不管是大城市还是小乡村，不管英格兰、苏格兰、北爱尔兰还是威尔士的城市，都诞生过优秀的乐队，形成各自不同的风格和潮流。其中，怎能少了首都伦敦。在流行音乐史上，伦敦虽然资历没利物浦老，历史没有曼彻斯特辉煌，但任何一波英国流行乐浪潮都少不了它的参与，许多年轻音乐人正是在伦敦找到了合作伙伴、签约了厂牌，从而走向世界的。
一、We Will Rock You——伦敦历史预热
伦敦的地理概念
伦敦最早由罗马人于公元50年建立，作为世界级的大都会，不断发展壮大，在今天英格兰的行政规划中，由伦敦市和32个伦敦自治市（卫星城市）一起构成大伦敦，单独交由大伦敦政府和伦敦市长管理。也就是说，如今的伦敦已经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个都会区。在这33个自治市中，伦敦市无疑是大伦敦中心，围绕着伦敦市的12个自治市和伦敦市一起称作内伦敦，余下自治市为外伦敦。你还能经常听到北伦敦、南伦敦、西伦敦、东伦敦等说法，都是在大伦敦的区域范围上按招方位来归纳的。下文所说一个乐队来自伦敦，都将指这个乐队来自大伦敦，而不仅仅是伦敦市。
90年代之前的伦敦之音
要历数90年代之前的伦敦老一辈音乐人，一时半会儿真是数不完。影响流行乐发展的比如Soft Rock代表乐队Fleetwood Mac、华丽摇滚（Glam Rock）代表人物David Bowie，英伦国民乐队Queen、和The Beatles一个级别的The Rolling Stones、还有The Who、The Police、The Kinks，硬摇滚（Hard Rock）知名乐队Led Zeppelin，以及温柔沧桑的男声Elvis Costello。从The Beatles的时代到金属的诞生，贯穿了英国当代流行音乐整个发展历程。
在伦敦这个地方，还曾爆发过自己的文化革命。1977年，朋克在英国伦敦诞生，催生出Adam Ant、The Clash、Sex Pistols、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等一系列朋克乐队，宣告传统摇滚乐的终结，预示着另类音乐（Alternative）也即现代独立音乐的诞生。可以说，这场源自伦敦的运动是传统摇滚乐领域最后一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之后虽有各种优秀的乐队和音乐流派诞生，但并没形成一场能渗透到流行时尚、电影、音乐等多重大众文化的“运动”，无法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化。
来自伦敦的人
在这些来自伦敦的乐队中，既有像David Bowie这样土生土长出生于自治市兰贝斯的伦敦人，也有像Led Zeppelin一样，虽然乐队成员来自五湖四海，但乐队却是在伦敦成立的。Pet Shop Boys成员不是伦敦人但相识于伦敦切尔西区的大街上，Queen的成员有些是伦敦人有些不是，但他们在伦敦读大学时结识。伦敦是个海纳百川的大都市，无法把目标精准到土生土长的伦敦人。因此，本文会将那些起步于伦敦并且在伦敦打响第一炮的乐队全部归入伦敦乐队范畴，乐队成员不一定全部为伦敦人，甚至不一定全部为英国人。而所提及的伦敦厂牌也同样以诞生于伦敦和目前主公司依然位于伦敦的为主，有些厂牌做大之后在世界各地开“分舵”，这种情况还是归入伦敦厂牌行列。
二、Every You, Every Me——90年代英式流行中的伦敦之音
最后的雌雄同体
80年代末，Blur和Suede在伦敦成队。1994年，Placebo在伦敦出道。90年代的英式流行（Brit-pop）浪潮中，这三个几乎是诞生自伦敦的最知名乐队。非常巧合的是，这三个乐队都不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乐队。Blur的核心人物Damon Albarn出生在伦敦，但不是伦敦人，早年在距离大伦敦并不太远的艾塞克斯郡成长、求学，和吉他手Graham Coxon幼年时就认识，他们的相识和伦敦没关系，基本属于从科尔切斯特就近跑到伦敦来发展，所以虽然成立于伦敦，但不能把Blur归入伦敦乐队之列。
Suede的核心成员Brett Anderson来自西艾塞克斯郡，也不是伦敦人，他在伦敦大学学院求学时认识了伦敦人Justine Frischmann，后来又吸引了伦敦人Bernard Butler，在伦敦开启了一段妖孽妩媚的传奇。
Placebo的Brian Molko出生于比利时，他的爱人Stefan Olsdal是瑞典人，但是机缘巧合，Brian在伦敦读书，Stef也搬家到伦敦，两人相识相爱于伦敦，在伦敦，他们组成了Placebo，录制并发行了乐队最初的专辑，并且出乎他们自己意料，这个唱着Nancy Boy、Sucker Love，双性恋和毒品等等Brian个人感受的乐队发行第一张专辑就大红大紫了起来。时间走到1996年，彼时Suede发行了《Coming Up》——相对平平，他们把最好的岁月留给了《Suede》和《Dog Man Star》，他们是90年代Glam Rock的传人，后来解散再重组，再没如当年一般的惊艳之作。Brett在Suede之外组的The Tears在名气上也稍逊Suede。
而此时才发行首张专辑的Placebo仿佛接过Suede的接力棒，哦，不，Placebo可不是玩Glam Rock的，他们是直接接过伦敦老妖David Bowie的妖孽系接力棒，一代代的音乐人在台前公开宣告我是双性恋，我爱男生。当Brian和Stef来到那些传统保守的国家在台上当众秀出热吻时，那是英伦自由文化的胜利。
Brit-pop风格的伦敦代表乐队：Placebo、Suede、The Tears
三、Everything’s Not Lost——新世纪的英式尾声
我和奥斯卡影后的婚姻
Coldplay主唱Chris Martin和Brett Anderson是校友，Chris在伦敦大学学院求学时认识了乐队其他成员，乃又是一个校园乐队。90年代英式流行一派百花齐放的姿态，伦敦乐队中最拿得出手的是Suede和Placebo，实力不可小觑，却也只是整个90年代中的一个声音而已，和Radiohead、Blur、Oasis、Pulp等众多乐队一起绘制出英国的音乐版图。而到了本世纪后英式时期，Coldplay一度成为新生代英式流行乐队里唯一的顶梁柱，凭借首张专辑中的单曲《Yellow》便在世界末红遍英伦和美国，成功在格莱美上大放异彩，在销量上达到很多同时代英式乐队都不曾达到的高度。在前一批英式乐队解散的解散、停滞的停滞，新生代开始不乐意玩英式流行时，Coldplay在世界范围内，远远甩开其他同时期同风格的乐队，Chris和奥斯卡影后Gwyneth Paltrow的婚姻也让Coldplay受关注度大幅提升，伦敦风暴一时刮遍全球。同类型的Elbow多年后也修成正果，同时代的Muse此后在英国国内人气爆棚，那是后话。很遗憾的是，Coldplay近年来的作品屡遭诟病，人气却丝毫不减，也算走上了某些前辈无法推陈出新始终吸引听众的道路。
Post Brit-pop风格的伦敦代表乐队：Coldplay
四、Light From a Dead Star——靡靡之音
Lush和4AD传奇
70年代末，成就一代Dream Pop传奇的独立厂牌4AD在伦敦成立，1980年发行了第一张专辑。80年代，拥有The Cocteau Twins、Dead Can Dance、This Mortal Coil等乐队的4AD逐渐成为全球独立厂牌的领导者，它不仅吸引了优秀的音乐人，还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梦幻风格，当我们在淘碟时，4AD的标签就是品质的代表，是可以不用细听就下手购买的，形成相当明显的品牌效益。
进入90年代，伦敦乐队Lush加入到4AD标志性乐队行列，成为推动盯鞋（Shoegazing）风格形成的代表乐队之一。Lush在90年代发行的不多的几张专辑张张令人无法抗拒，酥软的、迷幻的、沉溺的、甚至童话般的效果就像迷雾一般笼罩着你。Lush同时也是4AD当年大放异彩期间最主要的伦敦本土乐队之一，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如今，4AD旗下的乐队越来越难以定义。4AD历来以音乐质量为重，而不局限于某种风格，所以还发行过哥特摇滚乐队Bauhaus、朋克大牌Pixies的作品，以及伦敦本土独立摇滚名队Stereolab的作品。只是那一系列Dream Pop风格的作品过于成功让人们难以忘怀而已。进入新世纪后，国际化的4AD签约了更多来自美国和其他欧洲国家的乐队，既包括民谣风格的Beirut、M. Ward、Bon Iver、St. Vincent、Iron And Wine，也包括独创风格特立独行的乐队，比如TV On the Radio、Deerhunter、Efterklang。风格奇怪，讲不清楚像谁，但是听上去很优美？这就是4AD最爱的风格。
Dream Pop和Shoegazing风格的伦敦代表乐队：Lush、Engineers
相关伦敦厂牌：4AD（1979-）
五、Time for Heroes——21世纪初后朋大回潮
Carl和Pete拯救英国
后朋（Post Punk）在2000年开始回潮，这可以算是本世纪最初十年最重大的流行现象之一。
The Libertines的两大主力成员Carl Barât和Pete Doherty是在伦敦读大学的文科生，都不是伦敦本地人，凭着一股热情辍学搞音乐，历经艰辛，不离不弃，最终一炮而红。他们和伦敦朋克鼻祖Sex Pistols一样，有着激情的现场、本土化的音乐内容和混乱的私生活。Pete长期深陷吸毒泥潭，外加偷盗之类八卦，帅气的Pete和让人琢磨不透的Carl轮番制造各种话题，填补了英伦流行高潮迭起之后剩下的真空期。他们还顺应着短命规律，在发行两张专辑后就宣告解散。Pete此后组了Babyshambles，Carl组了Dirty Pretty Things，是否认真对待The Libertines这个乐队是一回事，话题不断是另外一件事。诗人Pete在音乐之外的活动总是丰富多彩，做模特，出诗集，这不，由他饰演诗人缪塞的影片《一个世纪儿的忏悔》已在今年戛纳电影节上亮相。The Libertines的未来？谁关心呢。
做伦敦最红的黑人同性恋
自The Strokes和The Libertines带动后朋回潮后，在英国有许多乐队跟进，即便风格不完全一致的，也往这方面靠一靠，后朋宝藏那么多，随意借鉴几点都会让自己身价倍增。比如伦敦乐队Razorlight，也算是在浪潮尾声红极一时。在众多小乐队中比较知名的主要是来自苏格兰格拉斯哥Franz Ferdinand和来自伦敦的Bloc Party，Franz Ferdinand在出道的当年就已经成为知名音乐节的压轴，其人气之旺令人叹服。
后朋复兴在不到5年的时间内迅速走向沉寂，The Libertines一度解散；The Strokes虽然没解散，但是和解散没太大区别；Franz Ferdinand一招鲜；Razorlight之类跟风乐队已经连NME都给不出及格分了。在大家空留人气但都不能继续创作出既获得评论界一致好口碑又广受大众欢迎的作品时，是Bloc Party华丽转身，黑皮肤的Kele从不掩饰自己对快节奏的偏爱，加入越来越多的电子成分，让Bloc Party从一个单一的后朋乐队变身为更为丰富、更时尚的摇滚乐队。Kele和Russell在Bloc Party之外还同时把各自的音乐项目玩得风生水起，Kele高调出柜并发行性感万分的个人专辑，让Bloc Party成为当年后朋复兴浪潮中硕果仅存的乐队。
Rough Trade和Wichita
The Libertines的东家——成立于70年代末的伦敦知名独立厂牌Rough Trade在整个运动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且不说如今The Strokes也与Rough Trade有合作，The Strokes和The Libertines成员新组的乐队和个人作品也放在Rough Trade下发行，数一数Rough Trade曾经签约过的乐队歌手：Belle & Sebastian、The Smiths、Jarvis Cocker、Super Furry Animals、Mazzy Star……一部辉煌的英伦独立乐史。
顺便一提Bloc Party所属的伦敦厂牌Wichita Recordings。Wichita成立于2000年，虽然历史不长，单单拥有Bloc Party这一只本土乐队已经够整个厂牌大赚一笔。何况旗下还签约或代理了Cloud Nothings、Les Savy Fav、Los Campesinos！、Clap Your Hands Say Yeah等多支一出道便叫人感觉风格奇特、无法形容的神一样的乐队，Wichita旗下的好些在独立乐坛爆红过，同时，好些乐队始终令一部分人无法接受。
Post Punk和Garage风格的伦敦代表乐队：The Libertines、Babyshambles、Dirty Pretty Things、Bloc Party、Razorlight
相关伦敦厂牌：Rough Trade（1978-）、Wichita Recordings（2000-）
六、My Angel Rocks Back and Forth——绵绵不休常翻常新的电音世界
伦敦夜生活
伦敦的夜店全球闻名。催生出一批活跃的DJ和电音厂牌，譬如诞生于本世纪的夜店风格厂牌Ninja Tune。还比如The Vinyl Factory旗下FACT Magzine的FACT Mixes 系列成为混音知名歌曲和展现音乐人个性的舞台。来自格拉斯哥的Kode9在伦敦创立的厂牌Hyperdub也奉献了Burial、Kode9、Zomby等诸多电音好手。
在整个电音领域，伦敦的优秀音乐人辈出。估且简单带过90年代出道的Trip Hop、Trance风格名团Faithless，要历数目前最当红的电音界达人，怎能少了伦敦来客。最近十年最令人惊艳的英国独立电子音乐人之一Four Tet（Kieran Hebden）便来自伦敦，他常年都是Pitchfork的高分客，荣登Metacritic十年来最受好评电子音乐人榜首，其作品在融入电音元素的同时更赋予了旋律性，很懂得如何适时留白，给人思考空间；在水星奖和格莱美上都获得过提名的热门电子舞曲乐队Hot Chip也来自伦敦，欢快动感，俨然跃入主流；Dubstep风格目前全球最红火的音乐人之一Burial（William Bevan）同样来自伦敦，其作品在英美两地广受好评，亦同样是最近十年口碑最好的电子音乐人之一。号称开创了“New Rave”风格的Klaxons是又一个活跃在伦敦夜晚的乐队，他们混合了摇滚、House、电子、独立等多种元素，其怪异的电音风格让他们在2007年一举拿下水星奖。曾经在本世纪初攒获人气的Trip hop加电子和氛围风格的Zero 7和这些小青年的蹿红速度比起来，其成就显得不值一提。更不可思议的是，Hot Chip、Burial、Four Tet还来自同一所学校。很明显的，在英式流行阶段没有取得太大好处而且英式流行已经示弱的今天，伦敦的电子音乐人们正在迸发出蓬勃的生命力，不仅是英国国内最好的，在英语流行乐坛都是佼佼者。
混搭Domino
绝非巧合的是，伦敦乐队Hot Chip和伦敦电子音乐人Four Tet都来自伦敦独立厂牌Domino。要说最近20年英国最犀利的新生代独立厂牌，那绝对少不了旗下拥有Arctic Monkeys、Animal Collective、Neutral Milk Hotel、Franz Ferdinand、Elliott Smith的Domino。Domino并非一个框定音乐风格的厂牌，只要是锐意创新的，就会受Domino欢迎，所以不难理解Hot Chip、Four Tet、Junior Boys这种偏向电子的伦敦音乐人会来自Domino，于此同时简单有力的Archie Bronson Outfit、Franz Ferdinand，以及后朋老队Pavement也会与Domino结缘。Domino从挖掘本土特色独立音乐人做起，单就Arctic Monkeys已经取得了本世纪英国本土最佳的摇滚乐队销量战绩。后又拓展到国外独立音乐人，从伦敦乐队Psapp到加拿大男歌手Owen Pallett，充满了无限可能。
电音和Trip hop的伦敦代表乐队：Hot Chip、Four Tet、Faithless、Unkle、Klaxons、Burial、Zero 7
相关伦敦厂牌：The Vinyl Factory、Ninja Tune、Domino（1993-）、Hyperdub（2004-）
七、You Know I’m No Good——远去的新时代女声
死于27岁
2011年，Amy Winehouse的离世举世震惊。销魂的声音和混乱的个人生活，延续着摇滚音乐人在世人眼中纵欲无度的形象，虽然英年早逝的歌手其实是少数，但只要有Amy Winehouse就足已，仿佛时钟走到21世纪，关于摇滚的一切都未曾改变过。
最近20年里，来自伦敦的典型当红女歌手有Dido、Lily Allen、Adele和Amy Winehouse。Dido哥哥是Faithless主力，Dido从小学习音乐。家里有搞音乐传统或者读音乐相关专业其实是比较常见的套路。但人人都如此中规中矩就不是伦敦了。是在伦敦诞生了第一个通过网络走红全球的女歌手：Lily Allen。在人人可以上传歌曲和视频的年代，在技术上没啥特别但唱出普通青年心声的平民歌手甚至可以不通过麻烦的选秀流程一炮而红，直接被传统唱片公司招至麾下。平民出生的Adele也有着类似的经历，她的作品被上传到Myspace上，然后被XL Recordings挖掘出来，一步步成为全球最畅销女歌手之一和格莱美大赢家。
在这些伦敦土生土长的女歌手中，最像前辈的是Amy Winehouse。别人践踏自己的生命还没怎样，她一旦践踏，必定会引起众人各种怀旧情绪，扼腕叹息，而她又是最容易践踏自己的人。不要忘记，自从Amy Winehouse摆出复古造型并且和毒品扯上关系，这让她突然和过去联系在了一起，加上独特的嗓音，成为一代灵歌女歌手，而死亡让她彻底融入摇滚历史，和其他英年早逝的摇滚女性符号并肩。我们这个时代该有多么缺乏优秀的女伶啊。
女声代表歌手：Amy Winehouse、Dido、Lily Allen、Adele
八、The Magic Position——缤纷多彩的当代伦敦独立乐
百花齐放
从90年代的Stereolab，到本世纪的游吟诗人Patrick Wolf，伦敦的独立音乐人总是各具特色，无法概述性地描绘。Stereolab做的是开拓性的事情，到了最近10年，独立音乐已经成为大众喜闻乐见的音乐形式，被力捧的乐队逐渐变成了独立乐队，比如S.C.U.M和The XX。
S.C.U.M还只是英国当地媒体说说好话，年轻的The XX真是被各路媒体力捧，于2009年以让人无法理解的速度成为全球各大媒体的年度头号宠儿，并一举夺得水星音乐奖。说起成立于1992年的英国最知名独立音乐大奖水星音乐奖，从成立至今，每年提名名单上总少不了来自伦敦的乐队，最近十年来自伦敦的乐队或歌手更是打破均势，先后5次夺魁，远远超越了所有城市。伦敦虽然不是资历最老的，但显然是目前最活跃、最有生机的。从Ms. Dynamite、Dizzee Rascal、Klaxons、Speech Debelle到最后的The XX，从电子、Hip Hop、到摇滚，所涉及的风格也非常广泛。比如Hip Hop歌手Dizzee Rascal早在2004年发行的专辑《Boy In Da Corner》在当年取得所有媒体全部给好评的奇观，并且在综合性评分网站Metacritic上排名紧随The Rolling Stones、The Clash、Led Zeppelin之后，评分最高的伦敦音乐人。
妖孽系歌手的优良传统也在伦敦找到了继承人，那就是学习古典出生的Patrick Wolf，其妖艳和暴露癖好以及情绪化的优美歌词，让其成为全英非常特殊的一位创作歌手。包容的伦敦真是各种口味都为我们考虑到了。
XL和Mute
随着音乐产业化不断升级，大众逐渐显现疲乏，再加上互联网对音乐市场的冲击，独立乐逐步占据更大的话语权，并且为主流音乐提供新鲜血液。在这股浪潮中，起到重要推波助澜作用的是来自英国伦敦的独立音乐公司贝格（Beggars Group）。
贝格由4AD、Rough Trade、matador和XL Recordings四家独立厂牌组成。除了已经提到的4AD和Rough Trade，XL Recordings是另一家重要的伦敦独立厂牌。XL Recordings成立于1989年，和老字号的4AD、Rough Trade比起来资历较浅，它的优势在于拥有Radiohead和White Stripes，顺便包括两个乐队的主唱Thom Yorke和Jack White的一些发行事务。在最近几年的伦敦本地年轻音乐人推广方面，既挖掘出当今最红的流行女歌手Adele，还发现了如今英国最红的独立新星The XX。
在贝格之外，伦敦还有许多优秀的、有资历的独立厂牌，比如创立于1978年的Mute。Mute催生了Depeche Mode、Nick Cave & The Bad Seeds、Yann Tiersen、Goldfrapp，目前旗下有被英国媒体称为去年最佳伦敦新乐队之一的S.C.U.M，风头正劲的Yeasayer、A Place To Bury Strangers。
或许，伦敦最大的魅力就是它为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人提供了走向世界的渠道。如此多演出场所和口感甚好的独立厂牌和艺术院校，此真乃魔力之都啊。
独立风格的伦敦代表乐队：Psapp、The XX、Stereolab、Patrick Wolf
相关伦敦厂牌：Bella Union、Mute Records（1978-）、Beggars Group、XL Recordings（1989-）
九、伦敦奥运会
Danny Boyle导演的、有上千名演员和12匹马、10只鸡、9只鹅和70头羊参与演出的伦敦奥运会开幕式灵感来自莎士比亚的《暴风雨》，除了体现出英国的风土人情，自然少不了音乐。在伦敦奥运会开幕式曲目单中包括如下伦敦本土乐队和歌手的歌曲：Adele、Amy Winehouse、Sex Pistols、The Clash、The Rolling Stones、The Kinks、Led Zeppelin、David Bowie、The Who、Queen。几乎是史上最强的伦敦本土摇滚阵容，摇滚老炮系数上阵。
曲目单上来自英国其他地区的知名乐队还包括Muse、The Jam、Eric Clapton、New Order、Duran Duran、The Beatles、The Verve、Underworld、Blur、Arctic Monkeys、Radiohead、Franz Ferdinand、Kaiser Chiefs、Oasis、Pink Floyd、M.I.A.等等，囊括了英国各地的老中青三代好青年，可谓怀旧金曲大串烧。Danny Boyle不忘补充说，闭幕式是个更加纯粹的英国传统音乐会。
在奥运期间，为了造势，伦敦本地在三个场地连续举办多日BT London Live，阵容包括Snow Patrol、Stereophonics、Blur、New Order、Duran Duran等英国大牌。奥运期间伦敦陷入了连日连夜的彻底狂欢。英国最重要的几个音乐节都不发生在伦敦，但这个夏天，不论体育迷还是音乐迷，都为云集到伦敦来的大牌乐队而倾倒。
刊于《通俗歌曲》2012年8月号。所有图片来自Weheartit.com，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