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owdive @ QSW

7-26 周六 20:30-22:00 浅水湾

在Slowdive身上可以套用经典句式了，放几年前，就算一年前吧，你能想像得到可以在上海看到Slowdive吗？Neil Halstead今年4月在浅水湾的个人民谣演出上说Slowdive会来上海，当时我都还不认为这是一件确凿的事情（参见回顾）。大家都熟知，国内演出诸多不确定因素，审批流程复杂，不是Neil Halstead自己想来就能来的。谁料到居然真就看到了Slowdive的演出，还一看就两场。

本来5月在西班牙巴塞罗那primavera Sound上看过Slowdive后听觉上已是足够（参见Primavera Sound Day 2），觉得已经没有遗憾。而且我也不会激动到热泪盈眶，感觉隔着庞大的人群，并不激动。不过由于人太多距离太遥远，所以也是期望在上海的室内演出场所上能比较清楚地近距离看一看Slowdive的人。另外上海站有大量朋友聚集，也是有趣的景象。各种穿着乐队T捧着黑胶别着Shoegaze徽章提着音乐节手袋的人云集在了一起。当时同看音乐节的11位女生中有5人都会再次出现在现场，有人即将看4次，可能也都是在抓紧机会多看几次吧。谁又知道过了这轮巡演下一次演出是何时呢？他们歌就那么点，新歌在哪里？下次巡演再启动老歌模式吗？带返场消磨掉的时间足共才90分钟的演出叫人感慨太短暂。

对上海站的感觉首先是庆幸没有白去西班牙。Rachel Goswell的声音到后来才算能听到，起先完全听不出，调音有些堪忧，浅水湾虽说是战胜了MAO，但整体音效和Primavera Sound不好比。最不分好坏的人应该也知道对着话筒唱歌的人动嘴却没声音是有些蹊跷的。Primavera Sound上因为乐队太多脑容量不够用而多少无法分摊感情给Slowdive（脑中一直惦记The National），回到上海却是被客观因素所阻扰。Slowdive的演出作为全国唯一一站，各方面来说并不能感受到众望所归的大牌气质。

听不到瑞秋女神的声音难道真的是来纯粹看她身材的吗？我并不关心红色高跟鞋、闪光片裙子，但仿佛很多男生特别关心这些。上海演出市场通常都是男生远远少于女生，而这天却是男生特别多，且一群高大男生早早霸占场子中间瑞秋女神将要站的位置前方，从头到位目不斜视。演出结束后更是有两名痴心汉飞跃到舞台上企图拥抱女神。那啥Neil Halstead早就被大家忘记啦。他也是低调朴实，维持了一贯的艰苦朴素造型，在一旁默默为女神护航——说是护航，他这边吉他也出出问题，同样是有些状况。

Slowdive的演出曲目基本在预料之中，演出长度和曲目数量很多人写过回顾拍过视频和照片，不需要我多赘述。我比较惊讶的是场内群众们迟迟不愿退去坚持要等签名，并且有一小撮人坚守在出口处围堵女神。整个签名拥抱场面和各种以泪洗面的激动人士构成的画面特别奇怪，这种热烈场面更多应该出现在追逐韩国歌手的时候，一群小女生围住她们心目中的美少男。岂料如今是一群年纪并不小的男生（还夹有一些过了追星年纪的女生）围住一位43岁的阿姨。这阿姨声音和当年一样迷人（后来这坑爹场地里总算能听到声音了），但这人和她当年美少女的时候比起来总归有些岁月不饶人（不过完全看不出已经43），总体感觉就是时间错乱。年轻的时候听到Slowdive，但Slowdive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机会看到，以为这辈子看不到。1995年解散，2014年重组，转眼接近20年，沧海桑田。话说因个人口味所限，我对女声几乎是没有兴趣（从年鉴上可以窥视出来），但觉得这些和女神拥抱的人蛮幸福的，不管那个设备音效多么叫人后悔买票，对他们来说至少是没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