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mavera Sound 2015 Day 4

九间 -
图／Swans

5-30 Patti Smith acoustic/spoken、Swans、American Football、Tori Amos、Einstürzende Neubauten、The Strokes、Underworld、Caribou

百看不厌Swans，震撼的Einstürzende Neubauten，以及难忘的Patti Smith。这最后一天是整个音乐节的高潮。

Patti Smith acoustic / spoken

Auditori Rockdelux 16:00-17:00

在无解：音乐节最系列总结中曾提到过一个小插曲：

Patti Smith唱“Perfect Day”致敬好友Lou Reed，唱完第一句“Just a perfect day”后她忘词了。她就直接说忘记了，问了其他人，结果还是接不上，骂了Fuck。到高潮才接上，唱完之后念白了一段词。

这个插曲终极催泪。如果她模拟Lou Reed的低沉声音完美唱完这首歌，反而不会那么催泪。感动人的地方在于一方面Patti Smith特别性情中人，她从来没有去树立一个通常意义上的完美形象，她首先是一个有瑕疵的、率真的人。另一方面那些普普通通手拉手逛公园的“老式”日子，特别简单美好，从已经快60岁的Patti Smith嘴里用念白的方式说出来不知为什么打动人。这让我想到一个真实故事。西班牙某次弗拉明戈歌唱比赛上，曾有老妪吼了一声便得到全场拥护，夺得冠军。这一声里面囊括了老人一辈子的故事和经历，那种情感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小青年表现不出来的，这种情感和力量也不需要花哨的歌词来考验听者的文学水平。Patti Smith只记得高潮那几句，她大部分时间就没在唱。最后的念白是机智、是情到了。简简单单的歌词讲简简单单的故事，却好像一下子回到过去——每个人都会有的那些单纯简单的日子。说大了能让人重新反思每日忙忙碌碌到底是为什么。说小了她就是直接把她觉得美好的东西放在你们眼前，说我喜欢。你也喜欢？那不要犹豫，立即加入我们。

这是真正出色的音乐人。他们不是靠不带感情地重复演出过去的歌曲，然后让观众陷入回忆中，通过自行连通时空隧道来获取情感冲击。真正的音乐人他们把疲惫、喜悦、勇气摆在眼前，你可以看到他们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一切都压缩在歌曲中。你如果翻出这些来自七八十年代的歌曲来听，会发现和她今天的演绎完全不同。通过她的演绎，我发现这些曲目比录音室专辑里的版本更有魅力，更吸引我。她还讲了些小故事。去年当了奶奶，写歌送给小辈什么的。她已经那么大年纪还在振臂高唱《People Have the Power》。歌词内容虽然多少有些神棍，在全场几乎都站了起来簇拥到前台一起振臂高呼的时候，散发出一种宗教仪式的味道，依稀觉得，这说的或许也是事实，难道不是吗？

题外话。Patti Smith一共演了两场。这场是室内场，做选曲演出。户外场完整演绎经典专辑《Horses》，因时间冲突未能看到。

曲目单：

  1. Dancing Barefoot
  2. Distant Fingers
  3. Pissing in a River
  4. This Is the Girl
  5. Beautiful Boy (Darling Boy) (John Lennon & Yoko Ono cover)
  6. Beneath the Southern Cross
  7. Perfect Day (Lou Reed cover)
  8. Because the Night
  9. Banga
  10. People Have the Power

Swans

Auditori Rockdelux 17:45-

原本以为Swans来到春声会像2013年那样演室外场，结果安排在室内，真是利好。场地条件比上海浅水湾好不知道多少。早早前排站定，没有头晕目眩恶心胸口痛的症状，没有螺丝从天上掉下来，也没有震碎玻璃。你其实也不需要耳塞。事实证明Swans的现场不是地狱。他们是场地试金石，场地瑕疵很容易在他们的强大音量下被放大。

有个小插曲，因为排在Swans前面的音乐人意外跳票，原本音乐节节目单上写着Swans会提前开始，并延长演出时间，演足3小时，填补空缺。本做好了看加长版演出的准备，谁知Swans提前上了台，但到了规定时间只见Gira大手一挥，就这么结束了，一分钟都没有延。演出曲目比上海站还少了一首，真是叫人意犹未尽。

在如此短的间隔时间里看了2次Swans，几乎一样的演出曲目和顺序，依然觉得不够。这次看还是觉得新鲜，觉得不一样。不知是记忆力的衰退，还是对他们现场止不住的渴望。相同的人，相同的乐器，唯一不同大概是Thor多编了几个小辫子。可以无限循环的Swans。

甚为绝妙的是Thor在等待Einstürzende Neubauten演出时认出了我们这几个从上海追到巴塞罗那的家伙，给了我们每个人温柔无比的大大拥抱。

曲目单：

  1. Frankie M
  2. A Little God In My Hands
  3. The Apostate / The Cloud of Unknowing
  4. Just a Little Boy (For Chester Burnett)
  5. Bring the Sun / Black Hole Man

American Football

Pitchfork 19:35-20:25

Swans没有听从音乐节方面的补漏安排延长演出时间，致使意外可以看全American Football的演出，甚是开心。作为一支神隐十几年的乐队，去年Polyvinyl再版他们那唯一一张专辑绝对是一件大事。《American Football》1999年发行，想来American Football是又一支春声音乐节诞生初期的乐队，今年的怀旧牌可谓打得很全面。他们随之而来的巡演目前看来是看一场少一场，Mike Kinsella是不是还会继续以Owen名义发专辑，会不会再弄其他组合，American Football再次启航会不会有新专辑等等，没结果之前都不好说，还需珍惜每分每秒。和我一样存有这种心情的人应该很多，你看，Pitchfork台被挤得水泄不通，远超想象。

不过Pitchfork的音效和室内场比起来有些差距，而且室外毕竟空旷，人又实在太多，比较喧哗，他们又好朴素，专辑封面海报一挂，就开始了，没有任何花哨特效。一开始感觉不是很顺——更可能是刚看完Swans太亢奋，再上清新小菜一时吃不出味道。渐渐才入佳境，《Stay Home》时感觉极好。或许把American Football安排在室内场演更为合适？个人认为American Football胜在器乐上，《The Summer Ends》、《For Sure》之类偏安静偏内敛的曲目在室内或许能发挥得更好。也只是说说罢，他们纯器乐段落比较多，所以会这样觉得。不过烈日下演出倒也别有一番消暑效果，作为接下去看其他高能演出的缓冲。

本次春声音乐节室外场次基本杜绝了国内“听后摇的”会喜欢的乐队，除了本土Exxasens（不是很有兴趣，没去看），American Football大概是唯一一个残存的擦边球（一个EMO……），和去年Slint、Godspeed You! Black Emperor、Mogwai等连轴形成鲜明反差。春声在选乐队这件事上干得也是蛮猛的，该弃则弃。

从头到尾台下一大堆铁杆粉，最后有一些陆续提前走开赶场，总体气氛很好。怎么说这也是Polyvinyl头牌。Polyvinyl旗下Xiu Xiu、Japandroids、The Dodos、Deerhoof等都曾来过国内，全部错过。第一次演出体验竟鬼使神差献给了American Football。也是缘。

曲目单：

  1. The One With the Tambourine
  2. Letters and Packages
  3. Honestly?
  4. For Sure
  5. I’ll See You When We’re Both Not So Emotional
  6. The Summer Ends
  7. Never Meant
  8. The 7’s
  9. Stay Home

Tori Amos

Ray-Ban 20:30-21:30

Tori Amos女王弹弹钢琴，没有花哨的东西，气场十足。前排很多男子为之疯魔，呼声阵阵，随之跟唱或者起舞，女王看上去开心得很。运气不错，听到改编版本的《Silent All These Years》，该钢琴独奏版本改了高潮部分旋律，更静默，没有最初版本那么痛彻心扉，很轻松，或许更适合女王当下情绪。从儿时听到这首歌算起，到后来一张一张追Tori Amos的专辑，少说已经15年过去了。Tori Amos在必看名单上，亦是为了某种追忆。第一次见到本尊，距离是那么遥远，眼前的她与印象中的她那么不同，恍如隔世。

曲目单：

  1. Bliss
  2. Caught a Lite Sneeze
  3. Crucify
  4. In Your Room (Depeche Mode cover)
  5. Silent All These Years
  6. Cruel / Sweet Sangria / Unrepentant Geraldines
  7. Precious Things
  8. The Waitress
  9. Toast
  10. Code Red
  11. Raspberry Swirl / You Spin Me Round (Like a Record) (Dead or Alive cover)
  12. Cornflake Girl

Einstürzende Neubauten

ATP 21:40-22:40

Einstürzende Neubauten的演出跨越时空。去年Blixa Bargeld曾和Teho Teardo组二人组，搭档交响乐团和他的女儿在春声室内场演出一场，满是温馨感。他的这组巡演也来到北京娘家，见到Blixa Bargeld并不是很难的事。而Einstürzende Neubauten的演出这些年主要集中在德国及其周边国家，一睹芳容就比较难。Einstürzende Neubauten的演出和Blixa Bargeld自己的玩票演出完全不同，倒碎玻璃渣、超长钢管鼓、撕纸，各种破烂焕发新生，惊喜和不可思议的声音贯彻始终。无论听专辑时是否想过这些声音的来路，看到现场都会为之一惊。Blixa Bargeld正常歌唱外尖细惊人的嗓音也是现场演出不容错过的亮点，当年Nick Cave团队里的瘦弱美男子，此刻在白灼灯光下露出霸气的帝王风范。见识过为了女儿酥软得不行，喝酒扭过头去的Blixa，这次又看见为了一个发不了声的道具勃然发怒的Blixa。存在于影像中的年轻Blixa，站在眼前的年长Blixa。唱起80年代的代表作之一《Haus der Lüge》，重新演绎最早创作于82年的《Susej》，不一样的感受，不一样的过去和将来，在舞台上交织。虽以新世纪的作品为主，依然听上去是献给年轻Blixa和年长Blixa的赞歌，完全别样的风情。

Blixa Bargeld和他的朋友们是整场音乐节的异类。当下没有多少小青年在玩工业风格，在巴塞罗那，德国乐队是比西班牙本土乐队更少见的一个分支，虽然他已经连续两年来到这里，只见台下围满了盛装出席的德国人，清一色的黑色服装，黑色眼线，精致的胸针，男男女女都浓妆出席，不少已是白发上头。Swans的Thor harris也在台下看，仿佛所有的哥特都被吸引到这里，他们整个音乐节只干一件事情，那就是看Blixa Bargeld的演出。演出后装在疑似某宝定制的U盘里的售价20欧的官方Bootleg被抢也充分说明人气。

图／卖Bootleg现场

曲目单：

  1. Ein leichtes leises Säuseln – Perpetuum Mobile 2004
  2. Haus der Lüge – Haus der Lüge 1989
  3. Dead Friends (Around the Corner) – P
  4. Unvollständigkeit – Alles wieder offen 2007
  5. Youme & Meyou – P
  6. Die Befindlichkeit des Landes – Silence Is Sexy 2000
  7. Sonnenbarke – S
  8. Von wegen – A
  9. Susej – A

The Strokes

Primavera 23:50-1:10

The Strokes是音乐节最先披露的乐队，也是主台Primavera台三天演出的压轴乐队。这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因为The Strokes人气实在太旺。他们的人气远远超过前一年来到此地的那些压轴乐队比如美国乐队The National、加拿大乐队Arcade Fire。而且这是他们自2011年后第一次欧洲演出，自2006年配合第三张专辑《First Impressions of Earth》的全球巡演之后，最近9年来他们的演出都很少，绝大部分又集中在美国，上次来西班牙要追溯到2011年，而上一次来巴塞罗那已经是2003年的事情。明显感觉到全欧洲都等不及看到他们了。

这天白天穿着The Strokes衣服的乐迷已经无处不在，出现在各种应该和The Strokes没啥关联的演出现场，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占领舞台，早早水泄不通，演出前一小时，等候The Strokes的人已不比背后看Interpol的人少。连看Interpol和The Strokes是回忆15年前青春的最好方式（春声音乐节本身恰逢15周年），很遗憾如此水泄不通，很难做到既在Interpol占据好位置又跑回来在The Strokes占个好位置。而前一天看完Sleater-Kinney都来得及Ride占前排。

不得不感慨Julian Casablancas和他的队友们是真正的人生赢家。调音有些问题，演出并未准点开始，负责直播的导播无聊拍起了星空，歌迷没有责怪。演出最后提前结束观众也没异议。Julian Casablancas染了红发，巴萨客场荧光黄队服外面套个白色马甲，肿胀的脸上发了黑色斑点，一股子扫地僧的味道。他声音沙哑，一如既往气质慵懒，也不懂怎么和歌迷聊天，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就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这些歌迷都能包容。他们不仅跟着歌词唱，没有歌词的地方还要跟着旋律哼，Julian Casablancas唱呲了完全没有影响，因为群众的声音会盖过他、为他继续接下去唱。他已经达到了只要站在那里就一切OK的效果。

前场又一位妹子被抬了出去。后边三四十岁的壮汉在那里振臂高呼。很有加泰罗尼亚特色的是，舞台后方叠出四人高的罗汉。The Strokes很好地满足了大家心愿，忽略这几年口碑不怎么样的新专辑，主打歌一唱就结束，大部分时间在唱头三张专辑里的歌曲。首张专辑《Is This It》几乎唱遍。他们第二首就切入《Someday》，《Last Nite》时集体高呼“Last Nite”，尤其是《Is This It》连轴《Reptilia》、《Last Nite》、《Take It or Leave It》的时候，4首快节奏的最佳曲目一口气出来，简直要疯，所有糙汉只能是呼喊、呼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激动心情。虽然没有演绎最爱的《The End Has No End》，没有《12:51》、《On the Other Side》，但是常规金曲几乎一网打尽，在《Hard to Explain》连着《New York City Cops》中收尾，对第一张专辑的广大狂热歌迷来说，没有更好的结尾了。

想想不可思议，The Strokes这几位小青年，竟然已经如此愉快地吃起老本来！15年前的横空出世记忆犹新，当年的初高中生现在都已成家立业，但他们毕竟只是本世纪才出来的乐队，按理说，现在就吃老本显得过于年轻。可怕的是，这些年无论是自我毁灭形象、坦言无法回到曾经的默契、坦言队内吵架、各自发行专辑互不相干、甚至自暴自弃，无论他们在干什么，总是有一部分人只希望看到当年的The Strokes。沉重的名利包袱不知是喜是忧。Julian Casablancas曾经很清楚地唱出年轻人的迷惘心态，想要更好，却总是懵懵懂懂找不到方向，向前两步就要后退三步，“The end has no end”，他心里一直清楚得很，这几位富二代特别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们赶上了纽约地下音乐从一穷二白人士手里被主流音乐世界收编的时机，以一个中性的、可以被中产阶级接受的伪地下身份攻入流行音乐圈，成为新世纪后朋回潮的主力军，迅速升级为神级乐队。这是没有终点的死循环，永远的历史定格，无法忘却、无法超越的青春，就像彩色礼花绚烂难忘，而又永远捕捉不到。

更多参考：Youtube官方全场

曲目单：

  1. Machu Picchu – Angles 2011
  2. Someday – Is This It 2001
  3. Heart in a Cage – First Impressions of Earth 2006
  4. Barely Legal – I
  5. Automatic Stop – Room on Fire 2003
  6. One Way Trigger – Comedown Machine 2013
  7. You Talk Way Too Much – R
  8. All the Time – C
  9. Juicebox – F
  10. Taken for a Fool – A
  11. You Only Live Once – F
  12. Is This It – I
  13. Reptilia – R
  14. Last Nite – I
  15. Take It or Leave It – I

Encore:

  1. The Modern Age – I
  2. Under Cover of Darkness – A
  3. Hard to Explain – I
  4. New York City Cops – I
图／散场后的满地塑料杯

Underworld

Heineken 1:30-3:15

抖腿卖骚还看我岛。Underworld这次演出是配合1994年经典Techno专辑《Dubnobasswithmyheadman》的20周年纪念版发行，重新演绎9首经典曲目，附赠《Rez》和《Born Slippy .NUXX》。转眼20多年过去，主唱Karl Hyde已经是逼近60岁的人了，身材依然很好，并且在舞台上从头到尾扭动身躯边跳边唱，舞姿风骚，时而还弹奏个吉他，丝毫没有舞步迟疑，体力一级棒。舞台光影效果和大屏幕上的光影处理，让你完全忽视他的皱纹和身高，他活力四射的舞蹈让荷尔蒙激发，魅惑的表情迷倒台下的少女。时光好像没有在他身上停留。更可怕的是，如今再听Underworld这张专辑，丝毫没有落伍。通常太过流行的作品会不由自主带上时代烙印，从而有种“过时”的感觉。Underworld不是这样。他们有着地道的、强烈的节奏，在20年后依然能令人翩翩起舞，深夜最佳起舞伴侣之一，Karl Hyde几乎是整个音乐节上的最佳领舞，带来致High的Techno体验。他们不仅丝毫没有落伍，比当下各种电音不知道要高明多少，明显可以感觉到大波后人只是步着他们的路子，却还不如Karl Hyde长青。这种穿越的感觉就好像20年从来就不存在，《Spoonman》、《Rez》、《Born Slippy .NUXX》都好像只是诞生于昨天。

台下前排或许都是铁杆，中段开始密密麻麻全是嗑药或者宿醉的人，大家在用生命舞动。这是音乐节主台最后的一场演出，Underworld适当延长了演出时间，台上台下好像都一时忘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释放出心底的野性，冲撞，抚摸，和陌生人一起享受这一夜，连卖酒小哥也欢腾地敲起了鼓。在满地塑料杯中，在巴塞罗那的黑夜中，在这个Underworld里。

曲目单：

  1. Dark & Long
  2. MMM Skyscraper I Love You
  3. Surfboy
  4. Spoonman
  5. Tongue
  6. Dirty Epic
  7. Cowgirl
  8. River of Bass
  9. M.E.
  10. Rez
  11. BOrn Slippy .NUXX

Patti Smith、Einstürzende Neubauten、The Strokes、Underworld同时见于无解：Primavera Sound 2015 特别专题：15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现场点评

Caribou

Ray-Ban 3:00-4:00

如果说Underworld是两大主台完美收场，那么Caribou便是送给春声音乐节一个完美的结尾。如果有机会，请一定不要错过Caribou的演出。完整的现场演出而不是DJ表演，酷炫的灯光特效，大概就差放烟火了。满山满谷的人流，因为Underworld“拖堂”少说15分钟，待我们慌张地赶过来，连站在山上远眺的位置都已经没有了。估计是这些天Ray-ban人最多的一场，看不见路面，人群毫无缝隙。

这人气和这架势，我们亲眼作证，短短几年间Caribou大约已经成了加拿大电音一哥，要么没动静，一旦有动静总归是要上领奖台的，Juno的最佳电子专辑好像是为他准备的，入围北极星也探囊取物了吧。当年拿北极星年度最佳专辑时还默默无闻，如今粉丝已经遍天下。非常遗憾当年错过Caribou上海演出，相较而言，上一张专辑《Swim》是更为梦幻的一张专辑，从头High到尾，而今日看Caribou，虽然是红了、整个音效和舞美乃上海演出不可比拟，毕竟是以新专辑《Our Love》为主，如若是从头到尾演绎《Swim》该多美妙。《Odessa》、《Sun》、《Bowls》都至High无敌。在漆黑的半夜里，Caribou的声音飘忽了起来。

散场后所有人都舍不得离开，虽然已是凌晨四点多，亢奋到了极点。于是跑到Rough Trade摊头跟前，在人家拉门帘收摊的时候抢购起了环保袋。

曲目单：

  1. Our Love – Our Love 2014
  2. Mars – O
  3. All I Ever Need – O
  4. Bowls – Swim
  5. Jamelia – S
  6. Back Home – O
  7. Odessa – S
  8. Can’t Do Without You – O
  9. Sun – S

Primavera Sound 2015

Day 1：5-27 Albert Hammond, Jr.、OMD
Day 2：Arthur Russell’s Instrumentals directed by Peter Gordon、Panda Bear、Hans-Joachim Roedelius、Sun Kil Moon、Spiritualized、Chet Faker、Sunn O)))
Day 3：Rocío Márquez、Disappears、The KVB、Sr. Chinarro、The New Pornographers、Belle and Sebastian、Sleater-Kinney、Ride、Ariel Pink、Jon Hopkins、Ratatat、The Soft Mo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