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同乐坊 Kento’s Club
20:30 – 21:00 暖场 番茄炒蛋
21:00 – 22:00 Pelle Carlberg
在乘电梯去Kento’s的时候恰好和Pelle同电梯,旁边只有一位工作人员,两人都一身休闲,空着手。我说三年前看过一次他的演出,Pelle愣了一下。他好像已经记不清了,就是回忆不起来。演出中途他有问谁记得上次上海演出是在哪里?他只记得是市中心。我朋友说,上海音乐厅,他仿佛记了起来。那次才是他第一次来上海演出,带着他的Band,和Club 8一起。也可能那只是他无数次演出中的一次,无数次到新的城市,无数次重复着自己,他可能已经模糊了记忆。
Kento’s的演出很安静。他这回没带乐队,只有一个人,一把吉他。下面观众不多,都坐着,放松着,或喝点小酒。有没有带乐队气氛很不同,有没有座位差别也很大。上次闹得欢死,而这次就很文雅。Pelle还是大摇大摆,歌曲甜美忧郁,但时而言词犀利,时而抖个腿,一点点Rock范儿——但有没有人一起抖腿果真是完全不同的。演出曲目增加了新专辑的歌,有一首对他自己而言都比较新的歌,主要还是拿手的那些个代表曲目,主要的相声段子还是三年前的,不过夜遇“强盗”和痛斥报纸评论(《Go To Hell, Miss Rydell》)的段子增加了些细节,表演得更活灵活现——和友人核对过,应该是增加了枝节,而不是我淡忘了以前的段子。不过上次最闹的那个关于他爹历险的段子被跳了过去。
很难想象Pelle已经过了40岁,有了4个小孩。近看一点没老,看不到什么皱纹,声音也没变。但一个人演来总感觉有些吃力。上次有企业赞助,抽奖送吉他和鞋子,才算来了一箩筐人。Pelle也有唱到Edson的歌,他往往会唱那么一两首,虽然逐渐会忘词。《Clever Girls Like Clever Boys Mucher More Than Clever Boys Like Clever Girls》这首绕口令他就从不会忘词,噢,现场售卖的Clever Girls Like Clever Boys包包还是三年前的款。
这还是那个高中时候听的Edson么?或者,小时候的《Birth! School! Dole! Angst!》只是幻象?Pelle给我感觉是,歌手必须不断重复自己,一旦把自己的什么事情编成歌,就必须对着世界各地的陌生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故事,面带微笑。每次唱起,都会回忆起当初的人和事。民谣在这方面比较明显,因为他还得把这事儿说出来、唱出来,尤其在这种一个人面对所有人的地方。我倒是不烦他,只是突然觉得当歌手不是个好职业。
PS,暖场番茄炒蛋是好玩的土民谣,留着蘑菇头的不年轻男民谣歌手,搞笑范儿。假如,用蓝花花嗓音和气质唱都市爱情故事配木吉他?会是啥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