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他的签名本
《南方周末》也不是每期都好看,改成“地震周报”后水平也有起伏。第二期“地震报”非常出彩,本周的只在平常水平,亮点不见得多。然止庵的一篇随兴之作《我的签名本》颇得我心。
前辈罗列了六本求来的签名本。因“与钱瑗有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故得她父母签名,还是一签好几本。此事对我辈而言只有眼红的份儿。其后侯孝贤签名本就不羡了,我也有之,且为我在京讨得该签名本的友人貌似与止庵参加了同一个签售会。我对自己不能亲临北京感到遗憾,为能结识此等友人感到荣幸。那日排队可够艰苦的,不知止庵去没去排队,是不是被周围人认了出来,大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接下来是外国作家部分。最羡煞的是前辈有阿兰·罗伯-格里耶的签名。趁作家来我国参加活动之际,托友人福与其见面。阿兰·罗伯-格里耶与他热情地握手,然后在《反复》和《快照集——为了一种新小说》上签名。止庵“一直都为此感到幸福”。必定是幸福的,我单听听就幸福死了,如若梦幻。我们知道,影响止庵最深的外国作家名单中就有阿兰·罗伯-格里耶,他最后评价说“报上文章多有贬抑之词,我想人们大概还不能领会他的好处罢。”实为阿兰·罗伯-格里耶去世之后我听到的最贴心之语。余华等曾经大赞阿兰·罗伯-格里耶的作家和业内人士都摆出一副严肃客观之态,基本都认为新小说是一种已经消亡的、失败的小说流派,罗伯-格里耶的作品乏人问津,是否还有生命力尚是未知数。在很多年前的阵发性狂热后,国内外都准备忘却罗伯-格里耶曾经带来的欢悦和震撼,或者说准备只承认曾经带来过的欢悦和震撼,而不承认他的小说依然充满魅力。
随后介绍了艾柯和帕慕克的签名本。这两位日子更近。艾柯来沪那日我忙着上课。对老人家兴趣不是最大,故也懒得翘课。不过事后追悔莫及。帕慕克来沪如没记错也就是5月30日的事情。那之前帕慕克在京逗留数日。止庵也在京,本文写于5月26日,恐怕便是他新得到帕慕克签名后兴奋至极时所作。我当时只能听友人转述帕慕克在京经历,按耐不住要去签售。况且签售全部收入捐赠给四川灾民,我便打算一定要现场买几本来签,而不是自带。极为不幸,当日上午在某公司面试,结束时间一拖再拖,最后留我试工一日。六点返校时恰好路过人广,心里那个郁闷啊。我不敢为了签售拍桌子走人,放弃难得的工作机会,一方面因为帕慕克不是阿兰·罗伯-格里耶,另一方面也可见我不过是中庸之辈,也怕饿死,哪有这么洒脱。真要洒脱起来就该从自由撰稿人干起,做个不思进取的闲书爱好者得了,以求玩物丧志新解。
止庵最后说还有几位想签没签到,并以“但愿人长久”收尾。亦是很得我心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