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6.10.26
地点:云峰剧院,以及育音堂
嘉宾:Goodbye!Nao!、张悬
震撼到想撞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太多感触。这个夜晚就想过了一个世纪。D3来上海了,初听这个消息我惊吓。据说演出有三个小时,又惊吓。在上海这个贫瘠的地方,简直不可思议。音速青春的pulp大人果然没胡说。不过在上海看演出可能更后现代。为了让大家更好地理解我的心情,还是先报报流水账。
我不想在这里发牢骚,不过心情真得很复杂。之前以泪洗面在上海演出就面临借不到场地的窘境,好在最后在音乐学院解决了。凡民办的往往容易出事。24日下午在口袋看见Dirty Three 25日在live预演,而且26日由于场地关系演出提前的消息时我就一身汗。但万万没想到Goodbye!Nao!暖场结束后Dirty Three只从7点演到8点15分。全场亮灯。本来人不是很多的云峰突然挤满了人。原来接下来看马戏表演的国外旅游者来了。D3还在演的时候就拉幕了,此 时歌迷冲上去把幕拉开。如此反复。
我们都还在兴头上,
我们都伤心透了。
然后是长时间的广告时间。主办方代表——一位台湾人口口声声初来中国怎么怎么样,最后谎骗我们十点等马戏结束后再演。但实际上D3按照原计划去育音堂看张悬的演出去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边缘,我们的泪我们的情绪我们的期待我们的沉默我们的压抑比不上一场普通的马戏比不上国外旅游者的一个旅游项目。
警察叔叔来了,新闻晨报的记者来了。自从从北京回来我就受不了警察叔叔,看到他们我就意识到这根本不解决问题。我同意现场一位和小Albert留着类似发型穿着有些翠的墨绿色Tshirt带短的圆点厚围巾的鼓手的看法。我们想看演出,退什么钱呢?吵什么呢?退钱走人的那些人算什么?主办方在一间小办公室里玩自闭算什么?
随便拉了两位上理的男生一起拼车去了育音堂。听两位谈到百年校庆我就估计不是上理就是同济的。到了现场张悬在演出。Dirty Three成员Warren Ellis、Jim White就在门口站着。于是我们上去留影、聊天。他们看上去心情很好,不是很明白出了什么事,但还想演,焦急地问我们上面的女士到底什么时候结束。Warren对我朋友的小熊娃娃熊飞很有兴趣,还捏捏他的耳朵。育音堂门口巴台前的地方其实很小,几乎是挤在一起。一会儿其他歌迷上来合影聊天,他们一直很和蔼。嗯,相当好的人。就是我不知道下次他们还会不会来了。
12点,Dirty Three终于上台。有歌迷很不礼貌地赶张悬下去。张悬说最后一首啦,我们还告诉了Warren,他很高兴地去准备上台。但实际上后来张悬又唱了两首。真正的最后一首是《宝贝》。张悬唱的时候我看着身旁一位长得像孙善春的男人,很恍惚。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了这个偏僻的没人带路在深夜肯定找不到的鬼地方。
Warren上来就问,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靠,问得好。
我不知道这次演出算不算成功。从主办方角度来说是失败的。退票和观众的愤怒就是证明。我看到几位外国人迷茫的眼神,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坍台,不知道以后还有谁敢来上海。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三场演出。说句气话,以后再也不买口袋了。
正所谓Everything is fuck.
但无论荒谬到何种程度,我们都跟着Dirty Three走。无论在live在云峰还是在育音堂现场气氛还是不错的,在云峰时有一位四川人还行为艺术了一把。Jim White像上了发条一般,超英俊,超强。Mick Turner 够低调。Warren Ellis头顶已经有一点点秃,在现场的舞动超有魅力,他的背,他的演奏,他的手向前方伸去的时候我仿佛看到耶稣再世。Warren是教主,我是信徒。即便后来场地小到舒展不开,演到晚上一点多时实际上每个人都很累了——这其中包括主办方造成的精神折磨,而且这是主要原因——大家状态都不是很好,靠意念继续了,在这个荒凉的时代High起来吧。
Dirty Three不是让我犯花痴的队。不像主创人员James那么强,11岁就听D3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里闲着。但是真的值得仰慕。
无法用语言表达啊。有人要唱,有人要听,但是没落脚地方。我能理解在上海借场地有多难,这之中有多混乱,但作为办大型活动的主办方确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这是没得说的。
我的想法很简单,想听上帝多念念经。
结束的时候张悬正好站在门口,她主动向我们伸出手,并用很舒服的声音说感谢到场观看。她在抽烟,近看很美。最初的七百多人留到27日凌晨所有演出结束已经寥寥无几。我觉得台上台下的人是心心相通的,我也很感谢她。姐姐今天表现得很好,她的手坚定有力,握完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这才发现累得腿都迈不开啦。
想了想决定还是介绍一下成员,其他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毕竟都老人了,大家都认识。
Warren Ellis (violin)
Mick Turner (guitar)
Jim White (drums)